第02版:社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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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上一篇  下一篇4 2016年5月21日 放大 缩小 默认        

解读日记诗

孙树良

“六毛五与六毛三,此事一直记心间。买卖总不一个心,赛翁失马翻新版。”

这是我写的日记诗。何谓日记诗?就是以诗的形式写的日记。六毛五,六毛三,说的是什么呀?你可能看不懂。这里边有个小故事,你看了下边小故事,自然就知道这首诗写的什么了。

还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,我和老伴儿赶年集买花生时发生的事。我们这里习惯把过春节说成过年。一进腊月,过了初十,遇集都叫年集。曲周县城,十天里四个集,二四七九。年集比平常的集要大,买东西卖东西的人特别多。有些东西平时不上集,像花生、大枣、粘面等,只有在年集上才能买到。

我们打算买些花生,剥一点,过年时,吃咸花生米。再炒一点,主要供孩子们吃,招待客人,用不了多少,客人不多,就几个年年来拜年的老学生。剩下一部分,老伴儿剥成花生豆,供平时吃。那时还没有超市,想吃时,没地方买。

上完了第二节课,我和老伴儿推一辆自行车上集了。前河东整个一条街都是卖花生的。从供应站门口到滏阳河桥,人多得挤不动。我俩看了几份,都不太好。走到斜胡同口,看到一份花生很上眼,一个是一个的,白光光的。用手抓一抓挺搁抓,这说明籽拱得饱。我问:“啥价钱?”卖主说:“不说谎,七毛。”老伴

儿说:“别人都是五毛五、六毛,你要的价太高,没法还。”卖主是个中年人,看起来很精明,他面前蹾着两整布袋花生。他指着他的花生对我俩说:“你们到集上转转,再没有比我的花生好了。你们想要,最低价是六毛五。”老伴儿说:“我们没说你的花生孬,只是要的价太高,三分中不中?”卖主扳得很硬:“刚才不是给你们说了,六毛五。”老伴儿拉起我往西边去看。我小声说:“整个集,数人家这份好,要不按六毛五要他三十斤?”老伴儿说:“这是自由市场,哪有一问价就买的,搞价也是一种艺术。”我们走到滏阳河桥头,也没有相中的花生。

我们又返回来,走到那个卖花生面前,老伴儿首先开口:“你的花生是不错,就是太死板,上下都一样吗?”卖主说:“都一样。”因为是商量好的,我说:“就按你说的价,给我们称三十斤。”那个卖花生的抱起一个布袋,往我们的塑料袋倒了一袋花生,用秤一称,正好三十斤。我们也没再仔细检查,捆住袋子口绑到自行车上,回到学校。

老伴儿是个精细人,从集上买来的枣啊豆啊,总要再分拣一下,好的次的分开放。她说:“把花生倒出来吧,让我拣一拣,过年用的炒花生得用最好的。”我掂起塑料袋往屋地上一倒,用手一拨拉,发现了问题。花生倒是上下一样,就是里边混杂一些跟花生颜色差不多的

小坷垃,大小不等,形状不一,大的像半个花生那样大。一看这情况,就断定是故意掺进去的。老伴儿也顾不得坐锅做饭了,一脸怒气说:“装起来,咱找他去!价钱许他要,咱买的是花生,可不是坷垃!”我无奈地说:“你找着人家又怎么样?人家一定说花生是从地底下刨出来的,难免带点小坷垃。”老伴儿抓起几个小坷垃,伸到我面前:“你看看,小坷垃一点儿土气也没沾,光溜溜的,肯定是装布袋时掺进去的。”“找到集上,恐怕人家早已走了。”我一直在给她泄火。说罢,我从里间拿来杆秤,把花生称了称,把小坷垃也称了称。老伴儿盛怒未消,觉得被人骗了,坐在床上两手托腮生闷气。我一边算,一边往纸片上记。算着算着,我忽然兴奋起来:“老婆,你快来看!这家伙掺小坷垃想坑咱,结果他算错账了,反坑了他自己。”老伴儿赶紧凑过来,从我手中夺过纸片,小声读了起来:六毛五一斤,三十斤,该是十九元五,实际上要了咱十八元九,这就是说,算账时,他按咱还的价六毛三算了,少要了咱六毛。小坷垃,八两,也按六毛三一斤算,是五毛,这样咱还饶他一毛哩!

老伴儿看完了纸片,一脸怒气风吹云散。我知道,她着急并不是在乎这几毛钱,她恨的是,不该采用这不道德的交易手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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